如是花.如是果—馬櫻丹(附散文)

2008120708:44

很像排著隊形的小星星。

 


一朵花有多種色彩,所以也叫五色草。

 


像美麗的雙胞胎。

 


很像畫家特別渲染出的色調。

 


桃紅色較不多見。

 


紫色也很美。

 


白色看來很純淨。

 


小時候最常見的顏色,串成花環真美麗

 


結果了,綠色的表示還不成熟,紫藍色的表示可以吃了!(竟然有毒!)

 


 一大片,數大就是美! 

 

 

【小序】

    這是我自小熟悉的花,不過那時只有橘色品種,沒想到後來看到許多不同顏色的,所以她的別名特別多,一叢花序之中常會有多色的變化,所以也稱為五色梅、五彩花;同時枝葉含有特別的刺激氣味,所以又稱臭草、臭金鳳。主花梗較長,花蜜豐富,開花型態為頭狀花序或繖房花序,看起來有點像小型的繡球花有些花初開花時呈黃色,成花後會變化為橙色,或橙色變紅色,白色變粉紅等,甚至還有些花的花序外圍與中央花序的顏色不同,所以也有人稱之為變色草或五色繡球。還稱為五龍蘭、如意草、五雷丹。花期大約是在4中、下旬到隔年的2中旬左右,不過也因氣候溫度的影響幾乎整年都能看到開花,可以說是種不知道疲倦的植物。

    馬櫻丹是屬於有毒植物果實中含有破壞代謝的毒性,這類毒性對哺乳類動物有相當大的影響,一般鳥類食其果實並不會有問題,但是如果誤食了馬櫻丹有毒部份,將會造成慢性中毒!怪怪,小時候不知道,常吃她的果實,還好沒中毒!

【散文】他鄉遇故知 

 

「他鄉遇故知」被列為人生四大喜事之一,沒有身歷其境的人,不知那種喜的滋味。我這裡所謂「故知」並非指「人」,而是指「馬櫻丹」。客居曼谷不久,某日,走在巷中,見一小花圃中有棵馬櫻丹迎風搖曳,就如他鄉遇故知一樣,倍覺親切,因為她已牢牢植在記憶深處,一輩子也忘不了。

我的老家屋前就有一叢,隨時可以「聞」到她的存在。她的香味就像飯香、菜香,我從來沒有在香臭之間懷疑過。在任何地方看到馬櫻丹,都急著湊上鼻子,狠狠的聞她,真是聞她千遍也不厭倦。

從小,我們都知道要摘下馬櫻丹的花,用她那像漏斗一樣的花蕊,一個套著一個,套出花戒指、花環、花項鍊。辦家家酒的時候,尤其少不了她,因為新娘子沒有她的點綴,就不像新娘子了。

話說第一次聽到有人說馬櫻丹很臭,那個人還用手在鼻子前搧一搧。我一口咬定他的嗅覺有問題,和他辯得臉紅脖子粗。我們向別人求證,所得到的答案竟然一樣,他們「理所當然」地認為馬櫻丹的味道很臭。我以為我們說的是不同的植物,就找書來看看,只見書上說「馬櫻丹全株含有刺激性的臭味......」,一旁的圖片就是我所熟悉的馬櫻丹,我才知道在一般人心目中,馬櫻丹被歸為氣味「臭」的植物。

就好像有人說我的好朋友是無賴一樣,我有跟這些人打一頓架的衝動。馬櫻丹的味道,我再熟悉不過了,我一直認為她香得特別。那種香是我在睡前想到,都要含笑入夢的香。

書上又說馬櫻丹「葉上長滿粗毛,枝條上出現許多刺鉤」,加上那股臭味,一般人只喜歡在遠處欣賞,而不肯接近她。記得小時候一起玩的伙伴,沒有人嫌棄過馬櫻丹的味道,長滿粗毛的葉片,還常充當我們家家酒裡面的錢,是很重要的角色,至於她的粗鉤,那就看你如何閃躲嘍。

就算馬櫻丹的味道是「臭香」味好了,這種特殊的臭香,已沁入我的生命,我自自然然地接受她的一切,像慈母愛著癩痢頭的兒子,愛心不打折。

由於馬櫻丹的花朵顏色多采多姿,才能讓人們忘了她「臭而多刺」那些缺點。馬櫻丹的花蕊簇生在一起,遠看如一顆繡球。花期一過,會結為一粒綠色的果實,一小粒一小粒叢生在枝頭。等到小果實由綠轉為深藍色,摘下來放進嘴裡吃,有點香有點甜,保有馬櫻丹的特殊風味,令人齒頰留香,難以忘懷。

夢想著將來能擁有一個小院落,種一排馬櫻丹,讓花籬閃亮在陽光下,也讓那特有的「臭香」味,散布在空氣中吧!